看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。
段温言奶奶倒还算温和,拉着我问我多大了,父母在哪里,家里还有什么人。
我老老实实说父母都死了,家里只有个奶奶时,老人家红了眼眶。
“倒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她提出接我走,我放不下瘫痪的奶奶,她又说可以把她送到段氏名下养老院。
“说实话,我们这样的人家不会轻易接纳穷人,可你肚子里是我们段家第一个孩子,你又是温言的第一个女人,我们总觉得这么扔在荒郊野岭的,不太好。”
回去的路上,段温言闭着眼,一句话没说。
我猜不出,他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。
不过很快,我就知道了答案。
他把我的衣服扔在沙发上,让我每晚在那儿睡。
我就想,他果然是讨厌我的。
段家很大很大,光卧室就分成了三间屋子。段温言让我睡在其中最小的一间,我一抬头,一个明艳的芭蕾舞女生照片跃然入目。
展开剩余82%段温言插着裤兜走进来:“好看吗?我喜欢她很久了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睨着我,眼底带着淡淡厌恶。
我垂下头,又偷看一眼。
真高雅,真好看,就连手指都跟水葱似得。
怪不得,他看不上我。
我和段温言接触不多。
虽然当了三年同学,但平时也仅限于收作业时候讲两句。
他家世好、成绩好,周围总是围满了讨好的人。
我将本子从他桌子上抽走,匆匆一眼,又赶忙低头。
饶是这样快,偶尔也被人奚落。
“班长,你矜持点,别老想着勾引男人。”
“家里那么穷,都卖身了,别玷污我们段少了吧。”
是了,这个城市小的可怕。那次扶段温言进衣帽间的事,还是被有心之人看到。
传出来我在酒吧疯狂卖肉赚钱。
却没有一个人,认出男人是谁。
我远远和段温言对视一眼,没说话,这种黄色攻击我已经经历过无数次,几乎免疫了。
我没想到有一天,我真的能和段温言同处一室。
虽然隔得很远。
他睡觉很板正,脸朝上,双手交握,好像个机器人。
我睡不着,歪头去看他。
“盛开,睡觉不准乱动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有,你呼吸声吵到我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段温言就不再说话了,缓缓睡去。
我已经失眠很久,可不知怎的,也莫名其妙睡着了。
夜里,又做了那些可怕的噩梦。
妈妈的惨叫,爸爸的怒吼,最后是鲜红的刀子。
第二天醒来,段温言已经起床了。
他不带我,我找不到浴室,只好在他的浴室里刷牙洗脸。
下楼时,那个芭蕾舞女生就坐在餐桌上,优雅喝着牛奶。
看到我,她甜甜一笑:“呀,这就是温言的媳妇吧,真好看。”
仙女就是仙女,夸人都这么善良。
我常年晒太阳种地,实在当不起好看两个字。
段温言挨着女生坐着,我才知道她叫秦渺,是国外知名芭蕾舞团首席主演。
从小和段温言一起长大,在外人眼里,她是段温言的知心好姐姐。
我却知道,段温言一直爱着她,卧室小屋子床底下满满都是她的照片。
能被人这么爱着,真的好幸福。
我心里止不住酸涩,又压了下去。
吃完饭后,段温言的奶奶,说受了段母的嘱托,要跟我谈生孩子的条件。
她的原话是,段温言年纪还小,不会结婚,更不会跟我结婚。
这个孩子生下来,就当他弟弟养着。
而我,作为孩子母亲,会得到一大笔补偿。
包括但不限于京市一套别墅,和九位数的现金补偿。
如果我愿意,温家还可以送我出国留学。
条件是以后再也不能见孩子。
段奶奶说这话时,段温言就在旁边玩打火机,又用那种淡淡的讥讽的笑看着我。
我轻轻叹口气,点点头。
“好,我答应。”
段温言转打火机的手,顿住了。
高考结束,有很长一段假期,没什么事情可做,我和段温言都闲下来。
我以为他会避开我,没想到他毫不在意,除了早晚健身,几乎都在书房看书。
我也不打扰他,想着如今有钱了,再不用想过去那样劳心伤神,干脆做一做出国,买了雅思开始学口语。
我们这么互不打扰一学一整天,倒把温家下人弄得莫名其妙。
段温言一贯清冷,同居这么久,我们说话也没超过10句。
这天却破天荒在出来倒水时,打断了我刷口语。
“你发音不对,鼻音太重,会很费力。”
我愣了愣,半晌才意识到,他在跟我说话。
“啊?哦,好。”
“你这样坐不累吗?”段温言指了指我的腰:“会不会……压到孩子?”
我顺着他指尖低头看看:“不会,他还小。”
“哦。”段温言喝了口水,我以为他会走,没想到他喊我一起进书房学。
“反正屋子够大,也还有椅子,一起来吧。”
阅读原文
发布于:江苏省恒瑞行配资-正规杠杆配资平台-炒股资金杠杆-配资炒股公司平台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